夏威夷的居民和游客們剛剛經歷了一個驚心動魄的周末。

當地時間1月13日08：07左右，美國夏威夷州的居民和數以千計的游客手機上突然收到一條緊急通知——“彈道導彈威脅來襲，請迅速避難。這不是演習！”（Ballistic missile threat inbound to Hawaii,Seek immediate shelter. This is not a drill.）

電視節目被閃爍的紅色文字打斷：“一枚導彈可能會在幾分鐘內影響陸地或海洋。這不是演習。如果你在室內，請留在室內。如果你在戶外，請就近躲進建筑物里，或躺在地上”。

收到警報后，當地民眾與游客紛紛尋找避難場所，瘋狂收集物資，以及通過各種方式與親人道別……跟好萊塢大片里的末日場景一般無二。

不久之后，民眾收到了夏威夷沒有受到威脅的通知。州長在隨后的新聞發布會上表示，誤發警報是因為夏威夷緊急事務管理局的一名員工在換班時“按下錯誤按鈕”，此類換班每天要進行3次。

親歷者的憤怒可想而知，好事者幸災樂禍的言論也不會缺席。拋開這些不談，如果“導彈來襲”警報不是誤發，會怎樣呢？

上個月19日，也門胡塞武裝向利雅得王宮發射了一枚彈道導彈，如果不是沙特防空軍的愛國者系統攔截成功，正在開會的沙特內閣就被團滅了。

這場短促的戰斗除了證明現有反導技術應對小規模彈道導彈襲擊頗有成效外，也再次提醒人們彈道導彈早已不只出現在堂堂之陣中，而導彈核武器的擴散難免推動反導系統的蔓延。

在公開討論中，反導問題十有八九會掉進雞與蛋先后之爭的陷阱里。而在實際的軍備建設中，則不會如此糾纏。任何一方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都會盡可能的保護自己。繁復的概念、名詞隨時可以扔在一邊，人性卻是繞不開的。

一個多月之前，夏威夷州恢復了冷戰后停用的核打擊預警系統。每個月的第一個工作日，當地民眾都會聽到持續約50秒的襲擊警報。盡管州政府認為導彈襲擊是“極不可能”的，但也承認是因朝鮮的威脅而重啟該系統，“讓人們為各種緊急情況做好準備”。

其實，僅僅一代人之前，兩個陣營的億萬民眾還生活在隨時遭受核打擊的陰影之下，對防空演習的警報聲是司空見慣的。不過，當時的民眾除了就近尋找掩蔽物外，只能祈禱神明保佑。如今，時代進步，許愿的時候可以加一條了。

北緯40°作者賜稿 文 | 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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