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美國軍力狀況
報告根據能力、規模、戰備性3個方面的指標評估美國的軍力狀況;將美國各軍兵種軍力及核能力狀況由低到高分為5個級別:極弱、弱、最低限度、強、極強。
總體判斷
報告將美國的軍事態勢評定為“最低限度”。這其中既有積極趨勢,也有消極趨勢:一方面,美軍在引入新裝備、填補人員缺口、重建彈藥和維修部件儲備方面取得了進展;另一方面,美軍的戰備性不容樂觀,一些關鍵領域力量不斷下降,譬如缺乏訓練有素的飛行員等,此外國防預算也存在持續不確定性。報告的結論是,根據當前軍力,美國或許能應對一場重大地區沖突,同時參與各種軍事存在和交戰活動,但很難做更多事情,更沒有能力應對兩場幾乎同時發生的重大地區突發事件。國防開支面臨的限制以及繼續決議案帶來的程序性波動,使各軍兵種維持著小規模、老化狀態,并承受著巨大壓力。基本維護繼續受到拖延;可部署部隊數量減少導致部署的頻率增加、期限加長;更換計劃不是被延遲就是深陷研發困局,導致老舊設備繼續延期使用。各軍兵種繼續將當前行動的戰備性置于高優先級,以犧牲非部署部隊的戰備狀態為代價,將資金用于已部署或即將部署的部隊;推遲、減少、拖延或取消現代化計劃;并繼續減少軍事單位的規模和數量。美國會和新一屆政府雖然通過2018年兩黨預算協議就穩定2018和2019年資金需求采取了積極措施,但卻沒有推翻《預算控制法案》,該法案繼續對國防開支設置上限,如果沒有額外的立法行動,將會在2020年重新起到破壞性影響。未來幾年,美國若不能真正致力于加強現代化、能力和戰備性,美國面臨的威脅環境若無重大積極轉變,美國的核心安全利益若沒有變化,則美國的各軍事部門在其必須完成的任務面前仍將捉襟見肘。鑒于以上態勢,美軍僅能最低限度地滿足捍衛美國重大國家利益的要求。
陸軍軍力上升為“最低限度”水平
美陸軍軍力從上一年的“弱”上升至“最低限度”水平,歸因于陸軍旅戰斗隊的數量增加。陸軍一直以限制兵力規模和現代化為代價,來提升戰備性。目前,陸軍大約一半的兵力已處于可接受的戰備水平。陸軍當前更依賴陸軍國民警衛隊來加強其響應危機的能力。增加訓練和戰備性投資有益于陸軍國民警衛隊乃至整個陸軍,但這也暴露出陸軍現役人員依然不足的問題。
海軍軍力維持在“最低限度”水平
美海軍對恢復戰備性和擴大規模的重視(得益于海軍2017年和2018年所獲資金增加)預示著海軍軍力水平在不久的將來可能提升,不過,這需要建立在海軍可繼續獲得所需資金的基礎上,而繼續決議案及回歸《預算控制法案》開支限制帶來的預算不穩定可能抵消上述利好趨勢。海軍在維持全球存在(艦隊每天都有超過三分之一的兵力需要執行部署任務)的同時,幾乎沒有能力來滿足戰時需求。其通過推遲維護的方法讓艦船繼續留在海上,但這也影響了艦船的部署能力。2018年,海軍仍然僅能滿足運行需求。造艦預算持續不足將妨礙海軍在未來幾年改善局面的能力,考慮到海軍已將艦隊規模目標從308艘調整到355艘,這一問題變得尤為突出。
空軍軍力維持在“最低限度”水平
美空軍軍力過去幾年一直呈下降趨勢,主要原因是“規模”下降局面并沒有有效改觀,且戰備水平“弱”。飛行員和飛行時間短缺導致空軍提供作戰空中力量滿足戰時需求的能力降低。 空軍產生滿足戰時要求所需的戰斗空中力量和質量。 雖然空軍最終將能贏得任何一場重大地區沖突,但損耗率要遠遠高于戰備、訓練有素的部隊。
海軍陸戰隊軍力“弱”
美海軍陸戰隊繼續因高運營節奏和采辦延遲的持續性影響,面臨戰備性挑戰。在陸戰隊空地特遣部隊高需求和老舊飛機維護需求的雙重壓力下,航空兵仍然是海軍陸戰隊2018年的最大挑戰之一,不過,海軍陸戰隊已將航空平臺的現代化列為其提升戰備性的最有效手段。隨著備件和維護資金增長,海軍陸戰隊某些單位和平臺的戰備性已經小幅提升。然而,海軍陸戰隊作戰部隊的整體部署-駐留比繼續維持在2:1的平均值,按照這樣的部署節奏,戰備性剛建立起來就已消耗,海軍陸戰隊只有最低限度的靈活性來應對緊急事態。
核能力維持在“最低限度”水平
美國若能繼續致力于核現代化并保障相應資金,其核力量水平將趨向于“強”,否則,則趨向于“弱”。因此,核力量發展繼續受到關注至關重要。雖然兩黨的承諾導致美國核力量現代化和彈頭維護工作持續取得進展,但相關項目仍然因未來的財政不確定性而面臨潛在威脅。一方面,支持核項目的基礎設施已經老化,核試驗戰備性暴露出了棘手問題;發射器試驗與前幾年相比有所減少。另一方面,《2018年核態勢審議》報告闡述了以國際局勢現實為基礎的核武器政策,并明確表達了關于延伸威懾的承諾;彈頭延壽、發展新核彈頭、現代化核投送平臺等都是美國核力量發展的積極趨勢。
譯注:美國傳統基金會成立于1973年,總部設于美國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該智庫在羅納德·里根總統時期的保守派運動中發揮了主導作用,里根總統的很多政策都出自其發布的研究著作《領導者的使命》。傳統基金會對美國公共政策制定有長遠的影響力,是美國五大保守派智庫之一,許多共和黨政治人物都出身于傳統基金會,或者卸任公職后供職于此。美國現任總統特朗普的競選、組閣及施政過程亦可見傳統基金會的支持與影響。
文/王璐菲、陳爾東 來源:遠望智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