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烏克蘭對于美國鷹派來說,已經成為一個極好的橋頭堡,通過它可以向俄羅斯發動信息、政治、經濟、意識形態方面的攻勢,甚至可能包括直接的軍事進攻。目前美國正在烏克蘭積極訓練和武裝“民兵組織”,而烏克蘭當局則興奮稱它為“烏克蘭武裝力量”。現在的烏克蘭極力抹除蘇聯時代留下的印記,“烏克蘭武裝力量”實際上戰斗力極弱,在歷史上毫無勝績,一個最為明顯的例子是1944年7月15日,由烏克蘭“自愿者”組成的加利欽師參加德軍第13軍對烏克蘭第一方面軍的反擊作戰,這次反擊僅僅堅持了一天半時間就被蘇軍擊潰,參與反擊的德軍和烏克蘭偽軍也被包圍。自上述反擊戰后,烏克蘭的加利欽師只能在德軍占領地區執行任務。
頓巴斯地區的作戰行動證明“烏克蘭武裝力量”戰力孱弱,組織渙散,遠道而來的美國教官并不能改變什么。憲兵的后代,就如他們的前輩一樣,擅長恐嚇平民,對真刀真槍的戰斗并不在行,所以他們在同頓涅茨克和盧甘斯克州講俄語居民的戰斗中并未占到便宜。俄羅斯總統普京曾說過:“烏克蘭當局對于他們在戰斗中輸給礦工和拖拉機手感到異常難堪”。當然烏克蘭現任當局也慣于說謊,在戰斗中輸給俄羅斯顯然要比輸給民兵組織的說法更容易讓人接受,尤其是在說慌不用負責的時候。有一點顯而易見,美國會“榨干”烏克蘭,將這場危機變得對自己最為有利,美國人絕對不會白白在烏克蘭浪費人力和金錢,當然美國也不希望出現一個強大的烏克蘭,它需要在俄羅斯和歐洲之間有一個不穩定的區域,以便起到緩沖作用,一個“被俄羅斯壓迫的貧窮且愛好和平的烏克蘭民族”正好可滿足上述要求,這實際也是將烏克蘭作為遏制俄羅斯“資源”的發展方向。
烏克蘭事件的爆發,可以看作是美國對德涅斯特河沿岸地區的政策造成的。華盛頓手中還握有一張與烏克蘭一樣的牌,那就是羅馬尼亞,這一國家實力很弱,但野心很大,其唯一的護身符就是北約成員國。布加列斯特在近20年來一直試圖吸收摩爾多瓦,吞并比薩拉比拉和北布科維納部分地區,羅納尼亞的手中的王牌是寄希望在加入歐盟后,上述地區的土地和居民自動并入。鑒于以上事件的發展,我們不難想象,究竟是什么后果在等待波羅的海沿岸國家和烏克蘭講俄語的居民。美國正利用在烏克蘭和摩爾多瓦的現有戰略態勢,力圖在莫斯科和布魯塞爾之間打造一個穩定且永久的“戰略楔子”,以充當中間緩沖地帶。現在俄羅斯需要行事慎重且充滿智慧的政治領導層去“破繭”,打破美國的戰略圍堵。
四、中東地緣利益之爭
在俄羅斯空天部隊開始對伊斯蘭國(IS,這一組織被國際社會認定為恐怖組織,在俄國內也被禁止活動)和敘利亞其它反對派的空襲行動后,中東事務開始變得與俄羅斯息息相關。
自2003年美國發動伊拉克戰爭后,俄羅斯便開始關注伊拉克局勢。在薩達姆·侯賽因政權被推翻后,伊拉克境內的庫爾德斯坦已處于事實上的獨立狀態,且出現了遜尼派抵抗運動,隨著時間的推移,抵抗運動不僅發展成大量秘密組織,還慢慢演變成恐怖活動。伊拉克出現了各教派武裝組織間的沖突,其中包括遜尼派、其它伊斯蘭教派和近似伊斯蘭教信仰的教派,但這些教派的武裝組織在歐洲卻被籠統的當成遜尼派武裝組織,在敘利亞內戰開始后上述狀況便愈演愈烈,伊斯蘭國的出現是上述情況達到頂峰的標志。很多分析人士指出,正是美國和英國特種部隊有目的的活動才造成這一地區極度不穩定的狀態。現階段的軍事對抗或多或少的波及了這一地區的所有國家,其中包括沙特阿拉伯、也門、土耳其和伊朗。我個人認為,美國人為將俄羅斯拖入這場戰爭做了他們能做的一切,未來美國還將繼續讓俄羅斯陷入“中東絞肉機”,以期望其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
美國在中東地區正同時解決數個問題,第一個顯而易見,就是讓地區交戰國筋疲力竭,或者是在不久的將來筋疲力竭,美國便可趁機擴大在中東的影響力,讓實力衰落的國家尋求幫助,以便為美國所控制;第二個是排擠自己在這一地區的競爭對手;第三是吸引歐洲國家參戰,這樣就可讓中東國家產生的難民潮涌向歐盟,未來還可煽動難民使他們產生大規模極端不滿情緒,而本土居民則會以暴力活動來應對,有朝一日形勢必然會失控,這樣中東國家和歐洲之間會產生嚴重的對立,這是美國最愿意見到的結果。
如果各教派間的戰爭全面爆發,這必將是相當殘酷且曠日持久的。宗教戰爭十分不容易平息,1618~1648年在新教徒和天主教徒之間爆發的“三十年戰爭”就是一個例子。其實不用從歷史中尋找宗教戰爭的例子,在南斯拉夫解體之后爆發的最為血腥的戰爭,就是在信奉東正教的塞爾維亞人和信奉天主教的克羅地亞人、穆斯林之間展開的。現在中東地區的什葉派穆斯林和遜尼派穆斯林已在事實上開始發動大規模宗教戰爭,遜尼派穆斯林聯盟的領導者是沙特阿拉伯,土耳其也希望獲得這個聯盟的領導權,而什葉派穆斯林聯盟的領導者則是伊朗,人們目前還不清楚中東爆發的沖突究竟會何去何從,如果它現在還不停止的話,美國在這次沖突中扮演的角色就會與上次有明顯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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