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高工錢、免費抽鴉片讓民夫樂于為紅軍服務
除了有飯吃有衣穿之外,能吸引一些民眾為紅軍服務當挑伕、船夫的,是紅軍在特殊情況下能付給這些服務人員較高的工錢,并在需要的時候免費提供鴉片供他們享用。
據陳云1935年秋假托一名被俘國軍軍醫之名寫的《隨軍西行見聞錄》中記載:
“據由管理科長代我招來之伕子說:‘紅軍來了,我們窮人才有一口飯吃,不說別的,像我這樣當挑伕,每兩天工錢就一元,而且先付十天工資安家。我家里那兩個村子上前昨兩天即有八十八個人去當紅軍挑伕了。’湘南農民之相信共黨有如此之深,而且不是一處,在湘南以至全州附近渡過湘江時,所過城鎮鄉村,都是如此。至此而我更深嘆剿共之不易矣。”
“赤軍進嵩明城及官渡時……赤軍立即召集由地方交來之幾百伕子、向導開會,即席宣布他們不是南京軍而是赤軍,并詢問伕子是出錢雇來抑系強迫派來當兵差者。眾伕子異口同聲均稱被強迫派來,并言概無工資,家中妻小亦概因本人出外而餓死。赤軍當即宣布:‘云南軍閥官僚如何使你們吃苦,紅軍現決全部放你們回家,但如有人愿因為紅軍伕子者,每日工資五角大洋,先付半月工資安家。’當時十分之九以上之伕子及向導均愿被赤軍雇用,只有十余人則要求回家,當由赤軍發給每人一元之路費回家。”
“赤軍之渡過金沙江……船夫第一天只有十八人,后聞增加至二十七人。工人之所以能增加者,由于赤軍渡河司令部除派共黨干部進行宣傳工作外,并優給工資。聞每天日夜工資現洋五元。工人中大部吸鴉片,赤軍則命人燒云南鴉片一大鍋,隨便由工人抽吸不算錢。且日夜進食六次,每次殺豬。……并聞渡河以后,共黨即毀船,船為當地彝家領袖金土司所有。但念船夫生活暫時將絕,故每人除工資外,各給現洋三十元及幾斤鴉片,因此船夫中有大部對赤軍有好感而隨赤軍入川者。”(陳云《隨軍西行見聞錄》,劉統《親歷長征——來自紅軍長征者的原始記錄》,中央文獻出版社)
陳云文中關于多付工錢和免費提供鴉片的記載可以從很多回憶錄中得到證實,比如關于工錢的說法肖鋒的日記就曾有過記載:“在絞平渡幫助我軍渡江的三十六名船夫,經過九天九夜的緊張工作,終于把全部紅軍渡過了江,劉總參謀長決定,發給他們每人每天五塊現洋,還殺豬宰羊,請他們吃飯。最后,又重獎給每人三十塊現洋。船夫們看到紅軍那么好,很多人都要求跟著紅軍北上抗日。”(《肖鋒長征日記》上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P75)
由此可見,要想老百姓心甘情愿為其出力,必須給其看得見的現實利益才行。
3、紅軍強調工人階級性質,每遇到產業工人必想盡辦法積極爭取
由于意識形態的問題,紅軍一直強調要增加工人階級成分,特別是現代產業工人,但由于其活動區域主要在農村,因此其軍隊中的階級構成始終是農民為主。在長征途中,每遇到產業工人,必然成為擴紅積極爭取的對象。
比如1934年11月10日,三軍團拿下了宜章,一軍團到達了白石渡,正好白石渡正在“建筑鐵路……工人的數量在三四千人左右,湘南人占多數。因為本身遭了水災,又加上軍閥的苛捐雜稅,弄得很多農民破產,不得不遠離他們的家鄉,拋下自己的兒女,到這地方來做工。其次北方人也不少,也是由于逃災來的。……工人就替工頭做工,每天工資三毛,天亮起床,一直做到天黑,整整要做十二個鐘頭。工人有病,工資是沒有的,而且醫藥費也要自己出。……吃的都是一些粗茶淡飯,很少有豬肉吃。工人成天的流著血汗,不但沒有錢寄回家去養家眷,連自己的生活都維持不下去,很多工人想回去,但又找不到盤纏,不得已只有忍痛做下去。紅軍來了,公司里的辦事人跑了,剩下一些工人,連飯都找不到吃,工也停下來了。我們立即開了好幾個工人群眾大會,散發了很多傳單,實行對失業工人的救濟,散了很多谷米,發了豬肉,發了衣服物件,有些急須回家的還發了路費,并發動他們起來為改善自己的生活而斗爭。工友們的斗爭情緒是大大提高了,每天總是一大群一大群的到街上來,政治部的門口總是擠得水泄不通,很多自動的報名當紅軍。”(加倫《“干事去!”》,《紅軍長征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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