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lf the truth is often a great lie.

告訴你一個真實的戰(zhàn)斗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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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你一個真實的戰(zhàn)斗種族

【內容提要】俄羅斯民族性格歷來飽受爭議,這是一個經常遭遇外族入侵、苦難深重的民族;同時,俄羅斯又是一個屢次發(fā)動戰(zhàn)爭,侵占周邊國家領土的國家。俄羅斯國家擴張立國的傳統(tǒng)造就了俄羅斯的民族主義;古老的村社和米爾文化是俄羅斯民族集體主義和平均主義思想的搖籃;篤信東正教的俄羅斯民族輕視物質享受,追求精神價值,為世界貢獻了不朽的文學藝術瑰寶;理解俄羅斯民族非左即右、非黑即白的極端性格就如同破解斯芬克斯之謎;俄羅斯民族對權力的崇拜一直延續(xù)到了21世紀,即使全民選舉的總統(tǒng)也一定要有繼承人。俄羅斯歷史是解開俄羅斯民族性格之謎的一把鑰匙。

【關鍵詞】俄羅斯;民族性格;民族主義;集體主義;權力崇拜;

【作者簡介】楊潔,1971年生,山東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副教授,文學博士。(濟南250014);李傳勛,1944年生,黑龍江大學俄羅斯研究院研究員,博士生導師。(哈爾濱150080)

俄羅斯民族性格是在其漫長的歷史發(fā)展和文化傳承中逐漸形成的。俄羅斯民族性格豐富多彩,本文不準備一一論及。我們關注的重點是俄羅斯民族性格中那些最基本的元素,它們決定著俄羅斯民族性格的基本面貌,我們稱之為“民族性格基質”。民族性格在某種程度上決定著一個社會的發(fā)展和進步狀況,影響到一個國家的內外政策取向。對俄羅斯民族性格的探討,將有助于我們更好地了解俄羅斯這個民族和俄羅斯國家,避免與俄羅斯交往中的盲目性。

一 民族主義及其表現(xiàn)

民族主義在俄羅斯不僅是一個歷史問題,更是一個現(xiàn)實問題。沙皇俄國主宰過歐洲的命運,蘇聯(lián)也曾在冷戰(zhàn)期間獨霸世界一方。20世紀末,在俄羅斯發(fā)展的危機時刻,民族主義再次登上了歷史舞臺。葉利欽曾經為北約東擴劃定了一條不可逾越的紅線。普京時期,民族主義成為團結俄羅斯社會各派政治力量的黏合劑,愛國主義、民族復興、大國強國的口號深受俄羅斯普通民眾的歡迎。普京依靠自身的軍事和能源優(yōu)勢,利用格魯吉亞和烏克蘭的民族問題阻止其加入北約。

(一)擴張立國的傳統(tǒng)與尚武精神

俄羅斯民族主義是在俄國歷代沙皇和蘇聯(lián)時期的領土擴張中逐漸成長起來的。俄羅斯立國以來頻繁的戰(zhàn)爭對俄羅斯民族性格的形成產生了深刻的影響,俄國宗教哲學家別爾嘉耶夫說過:“唯有戰(zhàn)爭激發(fā)了民族感和自發(fā)地迫使人們去培養(yǎng)民族意識。”[1]

俄國經過300多年的對外擴張,領土面積從16世紀中期伊凡四世即位時的280萬平方公里激增到了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前的2 280萬平方公里,蘇聯(lián)時期斯大林又基本恢復了俄羅斯帝國的疆域。俄羅斯民族認識到,通過戰(zhàn)爭俄國幾乎可以獲得預期的一切。從1368年到1895年的525年間,俄羅斯有329年在打仗[2]。俄羅斯民族以戰(zhàn)爭為榮,只要俄羅斯人曾經打過勝仗的地方就會樹起紀念碑,許多俄羅斯新婚夫婦都會在婚禮當天向無名烈士墓獻花。莫斯科公國使歐洲免遭蒙古韃靼人的蹂躪,俄國打敗了拿破侖,解放了歐洲,蘇聯(lián)又一次把歐洲從希特勒的魔爪下解救出來,俄羅斯民族為歷史感到驕傲和自豪。俄國每一次戰(zhàn)爭的勝利幾乎都伴隨著疆域的擴大,都給俄羅斯是個“強勢民族”的心理提供了事實依據,這種理念隨后又以民族心態(tài)、社會心理、價值標準和政治傾向等方式表現(xiàn)出來,在俄羅斯民族中世代傳承。

(二)排外心理

俄羅斯民族排斥異族人的心理某種程度上帶有種族民族主義色彩。調查顯示,對于一個非俄羅斯族的人當選為總統(tǒng)的設想,大多數民眾表現(xiàn)了不能容忍的態(tài)度:1998年反對的人數為44.9%,2004年的時候已經超過了半數,達到58.1%[3]。根據俄羅斯科學院遠東分院歷史、考古和民族學研究所的社會調查結果,29%的俄羅斯遠東人在與中國人交往時有優(yōu)越感,這個比例在20歲以下的年輕人中更高,達到50%,而2/3感到有優(yōu)越感的遠東人對中國人有排斥感[4]。

俄羅斯民族排斥異族心理的極端表現(xiàn)就是種族歧視。俄羅斯自由民主黨主席日里諾夫斯基認為,西方國家應該和俄羅斯一起團結起來打擊伊斯蘭激進分子和中國移民。他呼吁說,白種人必須團結起來對付“黃色魔鬼”和“綠色威脅”[5]。根據調查,43%的俄羅斯人認為俄羅斯族人應該比其他民族擁有更多權利[6]。在俄羅斯卷土重來的“黑色百人團”甚至提出,國家應該對生育具有純正斯拉夫族血統(tǒng),尤其是俄羅斯族血統(tǒng)的嬰兒給予獎賞[7]。俄羅斯民族團結黨要求國家應該采取措施盡力保證俄羅斯民族的純潔性,任何有關異族通婚的宣傳都應該禁止[8]。俄羅斯光頭黨甚至提出了“白人至上”和“外國人滾出俄羅斯”的極端口號。

俄羅斯在看待猶太人問題上排外心理更是突出。1881年后俄國開始推行針對猶太人的語言和宗教同化政策:關閉猶太人學校和出版刊物,強迫把猶太人兒童送到東正教會學校學習東正教。俄國最后一位沙皇尼古拉二世對猶太人的偏見也非常深刻,他公開說:十個鬧事者中有九個是猶太人。

斯大林為了打壓政治對手托洛茨基、季諾維耶夫和加米涅夫,冠冕堂皇地利用他們的猶太人出身做文章。蘇聯(lián)時期,在遠東的比羅比詹設置專門的猶太人自治區(qū),把猶太人遷居到這里集中居住。斯大林和沙皇亞歷山大三世一樣禁止猶太人在國家機關工作,限制高等學校招收猶太人學生,許多科研機構也采取了限制猶太人的措施[9]。蘇聯(lián)解體后俄羅斯官方反猶主義雖基本停止,但社會上的反猶情緒依然存在,反猶暴力事件也不時發(fā)生。日里諾夫斯基曾公開宣稱:“要想反猶主義的思想徹底消滅,就應該讓所有的猶太人都住到以色列去。”[10]

(三)外交政策的實用主義

歷史證明,俄羅斯隨時可以放棄所謂理想主義的意識形態(tài)原則,也隨時可以撕毀已經簽訂的國際條約、協(xié)定,實用主義是俄羅斯外交永恒不變的準則。

俄羅斯現(xiàn)實主義外交的突出表現(xiàn)就是它的自私和精明,為了俄國的利益歷代統(tǒng)治者都曾不惜犧牲他國甚至盟國的利益。在這方面表現(xiàn)最出色的莫過于沙皇亞歷山大一世和斯大林。19世紀初,為了抵抗拿破侖的進攻。俄國先與英、奧、普組成反法同盟。在軍事上接連失利的情況下,亞歷山大一世轉而與拿破侖舉行和談,相互承認各自在歐洲一系列國家所取得的權益,并加入反英同盟。盡管革命后的法國與俄國所宣揚的正統(tǒng)主義大相徑庭,這并沒妨礙亞歷山大一世與拿破侖結為盟友,按照“拿破侖在西,亞歷山大在東”的原則瓜分歐洲。

基辛格曾深刻地提出:“斯大林的確是個難猜之謎;但在處理國際關系上他是個極端的現(xiàn)實主義者——耐心、精明、不妥協(xié),可謂他那個時代的黎塞留。”[11]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斯大林先與德國簽訂《蘇德互不侵犯條約》,與希特勒制定了共同瓜分歐洲的計劃,并通過向德國出口石油、錳、銅、鎳鋁、木材、谷物、橡膠等重要物資,大發(fā)戰(zhàn)爭財。為避免東西兩線作戰(zhàn),斯大林又與日本簽訂了《日蘇中立條約》,蘇聯(lián)在事實上承認偽滿洲國,日本承認蒙古人民共和國,以犧牲中國的利益換取了日本在蘇德戰(zhàn)爭爆發(fā)時不對蘇宣戰(zhàn)的承諾。1945年8月,蘇聯(lián)出兵中國東北,參加對日作戰(zhàn),其條件是恢復俄國在日俄戰(zhàn)爭中所喪失的一切權益,并要求國民黨政府承認外蒙古獨立。二戰(zhàn)結束后,蘇聯(lián)如愿以償,占領了庫頁島南部以及包括千島群島在內的附近一切島嶼,從日本手中奪取了對中東鐵路、大連、旅順港的控制權,外蒙古也在蘇聯(lián)一手操縱的“全民公決”鬧劇中正式脫離中國。因此,盡管蘇聯(lián)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中為最終粉碎法西斯集團做出了巨大貢獻,但蘇聯(lián)與德國和日本簽訂的所謂“互不侵犯條約”和“中立條約”加速了歐洲戰(zhàn)場的進程,為日本發(fā)動太平洋戰(zhàn)爭創(chuàng)造了有利條件,為日后蘇德戰(zhàn)爭的爆發(fā)埋下了隱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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