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lf the truth is often a great lie.

元代以來喇嘛教對蒙古社會巨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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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嘛教在西藏社會既是文化觀念上的教義崇敬信仰,又是具有宗教色彩政治統治權力的象征,形成寓政教一體的社會特征。喇嘛教在西藏發展中曾產生過紅帽系、黑帽系、花帽系和黃帽系之間的激烈斗爭。進而由于宗教派別勢力之爭,引向政治權勢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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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米卷軸唐卡“涼州會談”,薩迦班智達是吐蕃最具有影響力的宗教領袖,成吉思汗的孫子闊端王得知薩迦班智達在吐蕃的地位和影響之后,決定邀請薩迦班智達來涼州會晤,商討解決吐蕃與蒙古汗國的和平統一問題。1247年,薩班與闊端在涼州舉行了具有歷史意義的會談,并達成共識,將西藏地方正式歸屬蒙古,使得西藏的生靈免受戰爭涂炭

13世紀初,成吉思汗征西夏時,曾與西藏的高僧有過接觸。其后涼州王闊端將喇嘛教引入蒙古社會。忽必烈成為元朝開國皇帝后,尊薩迦派高僧八思巴為帝師,建立了蒙古統治者與喇嘛教首領之間的密切關系。其后宗喀巴創建格魯派(黃教)后,漠南蒙古部首領俺答汗與格魯派以達賴、班禪為首的喇嘛教首領,建立了“施主與祭司”的密切關系。

元代,喇嘛教高僧來蒙古地區弘揚、傳授佛教哲理和普渡眾生的佛法理論,使喇嘛教戰勝了蒙古人原始皈依的薩滿教等阻力,成為蒙古社會宗教文化的主流而發揚光大。喇嘛教以慈悲濟世,普渡眾生教義,使蒙古人虔誠地匍伏在神佛面前頂禮膜拜,形成蒙古社會從王公貴族至平民百姓,虔誠崇敬喇嘛教的巨大影響。喇嘛教在蒙古地區建立大量寺院,蒙古人有三分之一以上的男性出家當喇嘛,在寺廟里聆聽高僧宣法、誦經、傳藝,學習宗教哲學、天文、地理、繪畫、藝術和藏醫、藏藥等技術知識,并對蒙古文字創造、宗教哲學、醫學、藝術等發展,產生過不容忽視的影響。精通蒙、藏、梵文的高僧,把大藏經、宗教哲學、文學藝術經典,譯成蒙文,在蒙古社會廣為傳播。因此,喇嘛教成為啟迪蒙古人思想,獲得文化知識的園地。

自元初,蒙古統治者將喇嘛教引入蒙古社會,它不只是一種宗教信仰,而更重要的是通過喇嘛教的教義,來肯定他們統治地位的合法性。清代統治者,更深知蒙古人對喇嘛教崇信的觀念,大力扶持鼓勵發展喇嘛教,以利用喇嘛教來麻醉人民的思想,鞏固其對蒙古各部和邊疆民族的統治地位、使其成為維護安定社會秩序的重要支柱。

一、13世紀闊端、忽必烈與喇嘛教的關系

據《蒙古佛教史》、《蒙古政教史》、《智者喜宴》等文獻記載,1227年(火豬年)成吉思汗征西夏時,率領蒙古武裝渡過黃河進攻積石州,破臨州、洮河、西寧等地,進入吐蕃“密那克之地”擊敗吐蕃軍隊。沿途摧毀許多佛寺,時有穿著西夏服吐蕃紅帽系的蔡巴·噶舉派喇嘛巴東庫哇、旺秋扎喜等人被俘,他們通過翻譯向成吉思汗講佛法的因果關系,成吉思汗接其教義,尊其為“長老”。吐蕃衛藏地區封建領主聞訊,即派遣蔡巴噶舉派貢噶多吉為代表,前去會見成吉思汗,申其愿歸順蒙古,并請求派遣喇嘛攜帶佛像、佛經前往蒙古地區傳教。同時“祀奉之三寶物(佛教術語:指與佛、法、僧有關的物品)和僧眾,……(奉)成吉思汗成為(吐蕃)佛教之施主和法王。”成吉思汗接受其請求,并發布詔書,免除佛教僧人差稅、兵役,不準在寺院駐兵。又據《安多政教史》載:有一個在青海出生名叫:西格格西僧人,在薩迦學經后,前來蒙古傳經,拜見成吉思汗,因他能作法降雨,受到敬重,留在成吉思汗身邊。

1229年,窩闊臺即大汗位后,將甘、青和原西夏的屬地,劃歸其二子闊端(貴由汗之弟)為封地, 稱“涼州王”。1239年,闊端派遣大將軍多達那波率蒙古軍從涼州出發,于1240年,經青海進入吐蕃地區。蒙古軍“在朵堆、朵麥和索曲等地,到處殺人放火,燒毀佛堂寺廟”,在著名的熱振寺,有“五百多僧人被殺”,使吐蕃全境地動石顫。不久,多達那波率蒙古軍打到拉薩河上游的止貢寺,時因衛藏各派勢力分裂,無力抵抗。于是薩迦、帕竹、止貢、蔡巴和達壟等各教派首領向多達那波表示,愿歸順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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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世祖出獵圖(局部)

多達那波向闊端報告了占領吐蕃情況,奉命邀請止貢寺主“京俄扎巴迥乃到蒙古地方傳教,他未親去”。轉而推薦邀請當時在吐蕃各教派中勢最大,學識淵博,名聲遠播的薩迦派首領薩迦欽·貢噶堅贊(即:薩迦班智達)大師。進而他還鼓勵薩迦欽·貢噶堅贊說:“為了整個吐蕃的利益,你應前去會見蒙古的首領。”

1240年,多達那波返回涼州,向闊端報告吐蕃各派情況。他說:“聞薩迦班欽·貢噶堅贊喇嘛之盛名,遺使入藏,致書于薩迦班欽,陳述召彼赴蒙地弘揚佛法意。”并建議蒙古軍占領吐蕃后,任用有聲望宗教首領協助統治的重要性。闊端采納了多達波的建議,下詔邀請薩迦派首領薩·班·貢噶堅贊,前來涼州商洽吐蕃歸順與傳播弘揚佛法事宜。

1244年,時年63歲的薩迦班欽·貢噶堅贊率其兩個侄子(10歲的八思巴、6歲的恰那多杰)前往涼州。途徑一年多艱難跋涉,于1246年,抵達涼州。當時,適逢蒙古大汗窩闊臺死后,選立新汗,闊端前往漠北哈喇和林,參加新大汗登極慶典。1227年,闊端從蒙古返回涼州,與薩迦叔侄等會見。時因長途勞累闊端身患重疾,屆時“薩迦班欽用狂猛烈獅子吼法除其病,并向可汗及其眷屬傳授喜金剛灌頂等法,又示現種種變術”深得闊端全家的尊敬。薩迦班欽在涼州七年,除洽商吐蕃歸順事宜外,還向蒙古官民“弘揚佛法,饒益眾生”,贏得蒙古人的信仰。闊端當將藏傳佛教奉為諸宗教之首,賦予崇高地位和權利,并為他興建宏偉的幻化寺,許他向蒙古各地傳授佛法。

1247年,薩迦班欽寫信給衛藏、前藏和阿里等地各派首領,勸其凡“自動歸順(蒙古者),各地官員可由本部族人中委派。”蒙古人對歸順者各部族的百姓稅賦和差役均可減輕。并說:“蒙古王之軍隊,多至不可勝數宇內當已悉附于彼。從彼者則禍福與共,非真誠歸附,陽奉陰違者,則王不認其為臣屬,且終必滅絕之。”吐蕃各派的首領見到勸降信后,皆表愿意歸順。從而薩迦班欽為吐蕃避免遭蒙古軍洗劫之災、并對蒙元王朝實現對吐蕃地方的大統一做出了重大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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