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大部分時間以來,經濟學人智庫都在持續等待著美元兌歐元,日元及其它貨幣匯率的升值。過去的一個季度里,這種期望正初見端倪,并以顯著有力的步伐向前邁進。美國,歐元區及日本在經歷一段時間的同步性后,將采取發散經濟的政策以結合美國更快速的經濟增長率,從而使得美元至2017年前可持續增值。
在過去的十年里,美國的經濟復蘇情況是令人矚目的。其失業率持續呈大幅度下降,在過去的一年里,每月創造的就業率平均為22萬,國民核算的支出項目也步入正確軌道。這些進展使得美聯儲(簡稱Fed,中央銀行)可以順暢地逐步減弱其量化寬松政策(簡稱QE),這一政策將在十月美聯儲會議上劃上終止符。
大范圍上看,歐元區鮮有值得雀躍的事,較小范圍上來講,日本也是。由于歐元區邊緣國家(西班牙,葡萄牙,愛爾蘭,拉脫維亞)的經濟擴張遠遠不及德國和意大利的經濟收縮以及法國的經濟平平,以至于第二季度的經濟增長率幾乎為零。通貨緊縮常年困擾這些地區:9月份消費品價格通脹已減少到0.3%,這意味著將通貨膨脹率2%的水平設為歐洲中央銀行目標值以來已經近兩年了。同時,打造日本經濟復蘇的積極情緒也在近幾周呈現低迷狀態。稅收制度的變化對今年的經濟數據造成了一定波動性,它使得潛在需求的力量變得模糊。但是剝除對提高消費稅的影響,日本央行對通貨膨脹率的目標值是在2%以下。此外,由于2013年實施的超寬松貨幣政策使得日元貶值,政府期望的回報在出口市場需求不足的情況下未能實現。
注意差距
這種發散經濟政策將會在成熟市場產生巨大的利率差距。美國的政策利率是設定為上調的。我們相信美聯儲理事珍妮特.耶倫(Janet Yellen)的溫和立場,這就意味著為鞏固經濟復蘇,通貨膨脹和工資上漲是可以暫時在達到目標之前運行的,并且至少在年中之前是會延緩利率的增長,但是很多分析師認為,經過兩個季度的強勁增長,美國經濟會迫使美聯儲最早在2015年3月就會取消該政策。歐洲中央銀行則恰恰與其背道而馳,他們分別于6月和9月降低利率,并著手于私營企業投資項目的運行。我們堅持自身觀點,政治分歧會促使德國阻止歐洲中央銀行去擴大資產收購主權債券,就像之前美聯儲和日本中央銀行所做的那樣,當然這種分歧不僅僅是涉及到德國。我們也始終相信日本中央銀行可以延展其自身量化寬松政策以獲得一個增長的機遇,這個政策計劃于2015年3月終止,并達到中央銀行的通貨膨脹目標值。
以上決策都將加劇利率差異,從美聯儲和歐洲中央銀行現今的5個基點到未來2017年的175個基點(美聯儲利率和日本中央銀行利率的差距基本應是一致的)。加上美國債券收益率已經遠遠高于歐洲的,這個在未來將成為美元的巨大優勢。現在我們希望從2014年第二季度開始直至2016年,美元兌歐元能夠以1:1.32的平均匯率變為1:1.18.
相反之勢
當歐洲中央銀行和日本中央銀行開始上調政策利率,差距將會在2017年縮小。基于這一點,我們希望美聯儲已經完成其大部分貨幣緊縮政策,美聯儲基金利率能夠在2016年到17年間增長100個基點,但是在2017年到18年間只需增長50個基點(在全球經濟危機爆發前,那些利率能夠達到與指標出入5%左右的所謂的中立年代是根本不可能的)。2017年到19年間,如其它發達國家開始實行貨幣緊縮政策會導致美元價值下滑,同時還會影響我們對于美國在2019年商業周期衰退的預測。在2019年的預測末期,美元兌歐元將以1:1.26這樣的匯率重新回到了長期的平均水平。
一如繼往,這種預測是有風險的,歐洲的銀行信貸是否能在三年經濟緊縮之后回歸增長態勢,這將會給企業和家庭帶來推進作用。而最有可能引發的契機則是在120家銀行和歐洲央行承接下的監管壓力測試的圓滿成功。如果測試表明多家銀行具有充分良好的資產狀況,信貸收縮則會造成歐元區的經濟逆風,這樣的情況下則可適當放松信貸政策,法國和意大利的財政放松政策也會激勵歐洲經濟的發展。不論是哪種情況,歐洲經濟都可以盡快恢復,并以其迅猛的回彈姿態同美元繼續一逐高下。相反地,美國則可能被另外一種一次性的沖擊擊中,比如說2014年初的糟糕天氣,它擊垮了美國一個季度的經濟增長并使得美元貶值,即使在這樣的事件中,我們也始終相信美國可以迅速恢復并開展有條不紊的中長期趨勢,一如其現在強大的生命力。
愈來愈高的美國利率和強勢的美元將會席卷全球經濟,并會對國際石油價格起到抑制作用,石油(或其它商品)和美元是呈負相關性的,所以也會對高成本的石油生產者造成沖擊作用,比如加拿大的一些生產者,他們的利潤會被壓榨。而愈發強勢的美元也會要求歐洲及日本在對美貿易中,出口更加具有成本優勢的產品,對后者的經濟發展造成相對較小的刺激。最為重要的是,美國國債的高收益率抑制了資金留向新興市場。我們并不期望看到如之前美聯儲的貨幣緊縮政策一樣,成熟的新興市場再次爆發危機,我們期望看到資本和外匯市場的不斷波動性。(經濟學人)